这些历史人物素材超实用,别忘了收藏哦
2018-2-22 来源:不详 浏览次数:次那些耳熟能详的历史名人们,是我们在高考作文中加分的素材,今天为大家推送一波历史人物散文,收藏起来慢慢看吧!
王勃
流泪的滕王阁
潘碧秀
江畔小舟,轻摇的芦苇、南来聚拢的风…赣江一览无余,视野里找不到期待的身影。
我在滕王阁的一隅,独想王勃。游人脆脆的思绪如牵强的秋风,薄薄地依偎在滕王阁穿越时空的坚强里。站在清冷的滕五阁上,睁眼闭眼间全是王勃清瘦忧郁的神情。斜阳拥抱着欲泣的滕王阁,阁影斜斜地躺在江水里荡漾。帝王君子犹不见,槛外长江空自流。寂寞的阁上,觥筹交错的场景不复存在,诗弦管乐也只是附和。我坐在阁的阶梯上独自听江的声音江波的皱褶里藏着绝代才子王勃。
阁的忧伤无声息地让我追随。每一寸楼板、每一抹丹都在我的心弦上颤动。想为流泪的滕王阁续一首诗,诗里面是伤痕累累的王勃。流泪的滕王阁曰曰孤寂地走入我梦中,独自徘徊复徘徊。我找不到王勃的诗句,无数醒着的黑暗的夜里,枫着阁影到天明。
有人说:所有的风景都会拒绝一部分人,偏爱一部分人;所有人,生来都会属于不同风景。在朝堂上得不到肯定的的滕王,一再遭遣受贬,然而层层不得意却抹不掉他悠游于世,歌舞人生的脾性。贬到赣江边任小刺史,他仍意兴遄飞地要为自己建一座阁“拍檀板唱歌,举金樽喝酒“,吸引文人才子登临放歌。那个仲秋的曰子王勃的“独角戏”正上演着。他望着水天相接的江面,感慨人生如江面枝柯,沉浮复沉浮,一腔激情和渴望却在纸上无羁的飘洒,洋洋一派文章,力透纸背的全都是对生活的向往。有人说“厚积”是为了“厚发”,王勃客居剑南年,终有了其颠峰之作。滕王阁不过显其颠峰昂然之势的一种凭藉罢了。此时的长安,或许已将王勃忘得一干二净。谁会在抚筝时,思绪在筝上游移间起起王勃?如今赣江畔的孤鹜年年此时都要背起王勃馈赠给它们的礼物一上一下翩翩的飞,托起无限秋水长的风情。
“物是人非事事休“,游人仍在阁上徘徊留连,眺望阁外水云间,心似江水茫茫欲拍阑干,浅云灰灰地衬着阁,如一双饱蓄泪水的眼睑。扁舟载问及此事一截悠悠的阁影,忧郁地前行,涌起的江浪层层间依稀可见当年王勃的风姿。这个自幼饱读诗书贯通九经的青年,彳亍于线装书中陶陶然的青年,瑟缩在蜀地的乡居里,不再想读书之外的事情。蜀地去长安已遥遥又遥矣。无人识君,只有在迷惘中放纵文字:《蜀中九曰》、《盛泉宴》……“每有一文,海内尺瞻”。人生有许多门,可其中一些门只对一些人是永远敞开的;不要试图去敲门,去敲人生踞的门。王勃在剑南之地逍遥了三年,终究不敌寂寞,踌躇北上,到河南任参军。书生之迂,终惹大祸,龙颜大怒,险丢小命。人生沉浮反复,王勃心冷了。
一片阁/躲在云层下/疲惫和黄昏的鸟一样/面对江恸哭。江水缓缓流,终有温柔得叫人落泪的时候。一介书生咬文嚼字,终有让人品错味的时候。该张惶?迷惘?失落?还是愤懑?毕竟人生不是“数点扁舟向斜阳”那样诗意、简单而直观。——人无语,惟有惆怅地醉去。滕王阁不在出产帝王将相的长安,站在这玲珑曲雅的阁上,赣江无限风情一览无余,王勃的梦魂可以与阁相依偎至永远了。昆德拉说:“生活是棵长满可能的树”。王勃在客居剑南的曰子里,也许模拟了曰后的种种可能,却没料到人生最绝望的一种可能就立水中候着。
王勃如断线的纸鸢一头栽进江里去了,灵魂可依附在江中鱼儿身上?想他经行处会不会开出一江的花来,让鱼儿也欣喜,鱼儿也惆怅。
斜阳已成余辉,阁上人去,鸟去,空留一片寂寥。
苏轼
宋朝的雨
陈富强
雨中的西湖要比平日耐看一些。
雨夜中的西湖除了耐看,则更多了一层须用心体验的味道。这个时候,你需要撑一把雨伞,去堤上走走。白堤热闹一些,与唐朝的鼎盛相吻合,而苏堤要幽静得多,甚至稍稍有些冷寂。
我建议你去苏堤。
雨在树梢上、在伞顶上、在草叶上、在亭檐上、在湖面上、在一切无遮无拦的去处跳着欢快的舞蹈。伞是丝绸做成的,你为自己撑开一片无雨的天空,而一个遥远的背景,正渐渐向你推近,撑着绸伞的你便和雨帘里淡淡的灯光一起变成这个背景的过客。宋朝正悄悄向你走来。你跨过第一座拱桥,你就走进了宋朝的雨里。
呈现在你眼前的是年仲春的苏堤,犹如一条绿色的飘带,堤桥相接,横卧湖上,南端系住南屏,北端挽起栖霞岭。柳丝舒展婀娜的身姿,翩翩起舞。一堤的翠绿烟似地漫洇开来,细细看去,绿雾似的堤上桃花盛开了,不耐寂寞的是枝头的黄鹂。
你与苏东坡在堤上相遇了。刚刚完成长堤修筑的苏太守,心情正佳,他临风而立,面对烟水淼淼,诗情满溢,一首千古绝唱脱口而出。“水光潋滟睛方好,山色空朦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这是苏太守为后人留的文化遗产,它的价值不亚于苏堤春晓。
苏东坡决意整治西湖的念头始于年。这一年他第一次来到杭州,官至通判。他在巡视西湖时,看到葑草已淤塞了西湖的十之二三,他虽有心治理,但通判的官位尚无决策权,欲有作为而无作为,苏通判满腔抱负都化作了天才的诗意。倘若苏东坡仕途顺利,而不是屡遭贬谪,一路坎坷,他流芳百世的名篇佳作大约要大打折扣了。
机会终于在时隔8年后降临到苏东坡身上。年,苏东坡再次赴任杭州,任知州。到任的次日,苏东坡重游了西湖,面对的西湖湖面已有一半成了葑田,忧虑之情油然而生。回到府上,挥笔写下了“葑合平湖久芜漫,人经丰岁尚调疏”的感叹。叹毕,苏东坡组织人力调查踏勘。于次年4月,向当朝皇帝哲宗呈了《杭州乞度牒开西湖状》的奏议。在这篇上书中,开篇就说:“杭州之有西湖,如人之有眉目,盖不可废也。”苏东坡预言“水浅葑横,如云翳空,倏忽便满,更二十年,无西湖矣。使杭州而无西湖,如人去其眉目,岂复为人乎!”
苏东坡在上书中还从养鱼、饮水、灌溉、助航、酿酒等方面列举了西湖不可荒废的五条理由。其中讲到:城中饮水来自湖水,如果西湖都变成葑田,则举城饮水断源,城中运河赖西湖挹住,若湖水不足,必取借钱塘江之水,而江潮多沙,河道淤塞,数年淘河一次,官史借此欺民,为民大患;杭州产名酒,每年酒税为全国第一,如果西湖浅涸,酿酒必大受影响。
苏东坡的这篇奏议,时隔年,再来分析,依旧充满一位政治家的深谋远虑。我们现在看到的也许只是一条如诗如画的长堤,当年的苏东坡却从民生大计出发,改变了西湖的命运。
挖葑泥筑堤是苏东坡疏浚西湖最精彩的一笔。“今欲去葑田,葑田如云,将安所置之?湖南北三十里,环湖往来,终日不达。若取葑田积之湖中为长堤,以通南北,则葑田除而行者便矣。”经过从夏到秋的努力,一条长堤破湖而出,夹道杂植芙蓉、杨柳,中为六桥九亭。这时的长堤尚无名,直到后继知州林希遵循杭人意愿,才将其命名为苏公堤,并为东坡立祠堤上。渐渐地,苏堤成为“堤桥成市,歌舞丛之,走马游船,达旦不息”的湖上繁华之地。周密的《武林旧事》记载,“画楫轻舫,旁午如织。至于果蔬、羹酒、戏具、闹竿、花篮、画扇、彩旗、糖鱼、粉饵、时花等,谓之‘湖中土宜’;又有珠翠冠梳、销金彩段、织藤、窑器、玩具等物,无不罗列。”
苏东坡在堤上消失了,雨依然在密密地下,你用无比敬慕的目光送别苏东坡,独步缓行。此时你已知道苏东坡将离开杭州,他在知州任上只有两年,却为杭州留下了如此宏大的手笔,更为难能可贵的是,这样一项规模浩大的工程,苏东坡在杭州所作的诗文中却很少提及,直到去扬州任上,才在答友人的诗中回顾治湖的经历。可见这位旷世奇才的博大胸怀。有史以来与西湖相关的,你知道能与苏东坡与苏堤媲美的是唐朝的白居易和白堤。固然是白堤在先、苏堤在后,但他们都是一代文豪,他们都懂得珍惜文化的大自然。他们在杭州的时间都十分短暂,但他们却留下了一世英名。
你在堤上流连。倘若你回头望望,你会发现,随着南宋的到来,苏堤的北端将耸立起一座庄严的庙宇,红墙重檐,松树翠柏掩映一代名将岳飞。你惊喜地看到,一个宋朝、一南一北、一文一武与这条长堤如此紧密地联系在一起,他们都是人杰,他们的智慧和生命化作绵绵不绝的雨丝,滋润着堤上的绿树红花。
你撑开的是一把丝绸做的雨伞。以丝绸命名的道路曾经横贯东西,而现在,令你乐此不疲的是,走在伞下回想从前,雨在你的头上喧哗,陪伴着你走近苏东坡的雕像。先生沐雨而立,一站就是千年。
林则徐
流放出生命的精彩
杨晓雷
一次偶然的机会,我从深圳来到遥远的伊犁。那里,曾是林则徐的流放地。到伊犁的当天下午,穿过宽阔的伊犁河,我们来到这里的林则徐纪念馆,只见门前冷冷清清,没有一个前来参观的人。走进展馆,里面仅一间约两百平米的展室,室内布置简陋,文物不多,四壁的图片及说明也大多见过,远不如虎门的气派。
家住深圳,我几乎每年都要去虎门。那里的林则徐纪念馆与鸦片战争博物馆建在一起,规模庞大,展馆外还有林则徐销烟池和虎门炮台遗址。每次去,总见到参观的人,络绎不绝。故来伊犁前,对参观的事不太在意。犹如看戏,高潮过了,后面的戏,则容易被忽略。
然而,或许是身临其境的缘故,当我越过千山万水,从发达繁荣的广东,来到偏僻遥远的边疆伊犁,当我从林则徐虎门销烟任两广总督的辉煌之地,来到他被革官免职、惨遭发配的流放地,再看这曾经熟悉的图片和文物,再去体验和感受林则徐的风雨人生,尤其是流放伊犁的这段经历,静观他辉煌之后的坎坷,和“高潮之后的戏”,心中的震憾和感动,却是我在虎门所不曾有过的。
林则徐是在花甲之年,被流放到新疆伊犁的。此时,他的仕途一落千丈,前途一片渺茫。昔日的辉煌,已成过眼云烟,从声名赫赫的两广总督到被皇帝革官免职,从威震四海的英雄到发配边疆的“罪臣”。因大功获重罪,真是千古奇冤!但更折磨人的是,处罚并非一步到位,而是“钝刀割肉”般地拖了一年半。从年9月到年3月,林则徐先后被革职查办,以“四品钦衔”遣戍伊犁,改遣开封协助王鼎治水,最终被流放伊犁,整个过程历时一年半,前后跨三个年度,其结果,一次比一次严重,一次比一次伤心。尤其是最后一次,林则徐治水立了大功,按惯例应可将功折罪,但道光帝仍将林则徐发配伊犁。王鼎不平,向皇上当面苦谏,不成,便自杀,成为一时震惊朝野的“尸谏”事件,然而,道光帝依旧无动于衷。林则徐身心俱损,国难当头、报国无门的绝望,加上治水劳累、戍途奔波,他在西安大病了两个多月,到年8月才从西安启程,踏上流放伊犁的漫漫戍途。在流放伊犁的三年多时间里,林则徐强忍身体极度不适,拖着多病之躯,为新疆呕心沥血。他亲历南疆库车、阿克苏、叶尔羌、吐鲁番等地考察,行程二万多里,所到之处兴修水利,开荒屯田。他亲自设计并率领民夫修筑龙口水段水渠,后被称为“林公渠”。他还积极改进推广“坎儿井”,被当地人民称为“林公井”。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面对厄运,面对人生的大起大落,林则徐没有惊慌,没有绝望,他镇静坦然,慷慨悲歌。这一著名诗句,正是林则徐以“罪臣”之身,在西安登程伊犁前,告别妻子家人所作。
林则徐的精彩之处,不仅在于他能国难当头,挺身而出,力挽狂澜;不仅在于他能在仕途通达、身居高位时,倾心尽力地为国效力;也不仅在于他广东禁烟、虎门销烟等的惊世之举。还在于,或者说更难能可贵的是,他即便在被革职流放的极端逆境中,即便在个人命运遭遇空前苦难和厄运时,人格和灵魂中依然保持固有的那份伟大与高贵。
虎门销烟,是中国近代史浓墨重彩的亮点,成为林则徐青史留名的标记。但这并不足以体现林则徐人格和精神的全部精彩。时势造英雄。林则徐虎门销烟的壮举,除个人具备的英雄品质外,在很大程度上也取决于时势环境的客观影响。危难的时局,百姓的呼声,肩负的职责,把林则徐推上了历史的风口浪尖,给他创造了成为英雄的历史机遇。而流放伊犁,使林则徐远离了时势环境的客观影响,如何生存,如何作为,坚守什么,追求什么,更多地依赖于他个人主观的选择,更多地取决于个人意志和品质,这对他的英雄人格和本质恰恰是个严峻的考验。苦难和挫折是人生的标杆,往往更能测出一个人生命的高度和深度。人在顺境中顺势而为容易,但要在逆境中坚守慎独难。
人生如戏。如果把林则徐的人生看作是一出戏的话,那戏的高潮,恰恰是他被流放伊犁的这段经历。而以往的辉煌与显赫,似乎都是为此所作的铺垫和积蓄。就像瀑布,其精彩动人之处,并非上游河水的浩荡,也非中间断崖的陡峭,而是水到断崖处,那奋不顾身的纵身飞泻。而此前的一切,似乎都是那悲壮的一跃,所作的铺垫,所制造的落差,所积蓄的能量!
辛弃疾
郁孤台之魂
徐南铁
我与辛弃疾在郁孤台上相会。
八百年的时光衔枚疾走,郁孤台几番修修废废,辛弃疾凭栏远眺的凝重身影却在台上徘徊。
你还在俯望着江水吗?这江当然不是八百年前的江。八百年前,金兵入侵,生灵涂炭。你叹息那清清的江水中有多少行人泪。如今,废城墙外建起了一座华丽的人行桥,桥上行人不断,桥下木船相连。
你还在倾听对岸山中的鹧鸪声吗?对岸的鹧鸪曾经为你的壮志抱屈,与你“天凉好个秋”的心曲唱和。今天,你的鹧鸪已飞入历史的深处。对岸陈列的是工厂、民居。鹧鸪的子孙们只在更远的山林中吟哦古调。
幼时就读过你的“郁孤台下清江水”。那时住在赣州,却不知这郁孤台就在赣州的西北角。及至知道了城内叫田螺岭的高阜就是你“西北望长安”的高台。我急匆匆兴冲冲地骑着车奔向那里,想依着你的英魂去领略“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的沉郁、苍凉以及辽邈的历史感。没想到红漆剥落的院门被一把铁锁紧扣。抬眼望去,郁孤台一派败落不堪风雨之貌,灰冷、凋敝,连板壁也不全。只有晾在台上的几件艳丽衣服才见出一分亮色。但是,在蓝色天幕的衬托下,郁孤台的飞檐高高翘起,依然孤傲、挺拔、风骨凛然……
今天,我们终于在郁孤台上相会了!
今天的郁孤台披红点翠,焕然一新,好一副古装的雍容贵态。我相信,作为一个“横绝六合,扫空万里”的词人,你不会为一座郁孤台的兴衰慨叹。你的身影本是因台的兴衰而兴衰的。
三层的郁孤台高不过15米,但因建在高处,赣州尽收眼底。赣州不居交通要冲,除了当地的文人墨客偶尔雅集,郁孤台游人不多。这更好,我可以静心同钟爱的词人一起面对这无限关山无限江天,让无限思绪扑面而来。
我问辛弃疾,在郁孤台一千多年的历史中,它接受过那样多的咏唱,苏东坡、文天祥、戴复古、李梦阳……都是文坛巨子,为什么只有你的一首《菩萨蛮》成为千古绝唱?
辛弃疾不语。我久久凝望着他极目天外的侧影,那非常熟稔的神情渐次幻化为屈原、杜甫、白居易、陆游、龚自珍……我猛然明白了!我问题的答案是:贯穿着中华文化的以天下为己任的精神的辛弃疾词中强烈地闪光。
“可怜无数山”的襟怀,“江晚正愁予”的情愫,不就是中华文化脉搏上激越的音符?
以天下为己任的精神在江风中猎猎作响。人去,这种精神不去;台颓,这种精神不颓。即使滔滔江水干了,这种精神也将奔流不息地传衍……
辛弃疾依然徘徊在郁孤台上。我走下台来,久久地回望郁孤台。也许,历史人民屡屡修复它正是为了辛词中的一片丹红?
郁孤台郁结着民族魂!
李叔同
今宵别梦寒
梁衡
这个深秋的黄昏,当我们来到白马寺,人迹已是萧然。寺内显得清静而空旷,我们几人散漫行走其间,很自然地便海阔天空地神聊起来,由佛教东传谈到得道高僧,其中一位女编辑和我谈起了弘一,并用她柔和的音色浅唱了几句《送别》:“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杯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此时,风掠过,白马寺塔檐上的风铃咣当作响,穿透血红的残阳,余音在紫气缭绕的寺院上空萦回。寺院的风铃与其他风铃所不同的感觉是显而易见的,既不小巧又不悦人,那种金属的音质本身就是一种感召,一种意象,尤其在这样一个深秋薄暮之际,令人听罢真有必要转过头来,把中断了几年的弘一书道研究接着做下去。
只是,按弘一之说:“应使文艺以人传,不可人以文艺传。”那好,就先走进弘一吧!说真的,对于弘一,我一直认为是个谜。我自己是没有能力进入那个已经逝去的心灵世界中去的,如今只能凭借他的遗墨,凭借他的亲朋故旧回忆甚至民间传说来复活此人。幸好,他所行未远,不至于雪泥鸿爪稍纵即逝。尤其是我的家离他圆寂的开元寺仅百步之遥,这些年又看了不少他的墨迹,便多少有些亲和的可能。不过怎么说,弘一对于生活在现实又忙乱的人来说,在精神方面,已经相隔一道厚厚的屏障了。
未出家时,我们称他李叔同,出家后则敬称弘一法师,出家前后的肉身属同一种物质,只是精神、灵魂已经异化。家世浙西望族,生于天津,年轻又有才气的李叔同,那时多么令人歆羡啊。这一点他自己也深有感受,并不失时机地在这人生舞台上充分表现。翩翩裘马,进出名场,红氍毹上,舞袖歌弦,什么都要露一手。演戏,绘画,书法,篆刻,音乐,没有不上手的。这时的他的确是一位翩翩美少年,丝绒碗帽,正中缀一方白玉,曲襟背心,花缎袍子,底子缎带扎着裤管,眉宇间尽显英俊洒脱之气,一举手一投足,称得上潇洒倜傥,光彩照人。可是曾几何时,收拾铅华,摒却丝竹,在我脑海中印下的,却是清癯枯瘦,古貌古心,一副古之高僧薪火绵延的零余者形象了。
人生真的是一出戏。岁月的长风卷走了他青春的容颜,转瞬间留下平淡和寂寥。
李叔同的出家引起了人们的北京治白癜风去哪家医院最好白癜风最好的医院在哪